射得很仓促,代奚抓住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人推开。
逃也似地躲回房间,她背着门大喘气,缓了几口呼吸,她跑到浴室,照到镜子后恍然想起脸上还有他的东西。
她抽出一张洗脸巾,正要沾水拭去,动作忽地停顿,鬼使神差,抬起手用指腹勾下一点半干涸的浓浆,靠近鼻子细细嗅闻。
代奚半眯着眼,表情说不上来的陶醉,男性荷尔蒙的气味萦绕在她的鼻间,随着她的故意进入她的鼻腔。
她浑身一软,大腿根处只便是湿得更透彻。
脱去蔽体的衣物,代奚坐在浴缸里支开双腿,将花洒对准最容易受刺激的阴蒂,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娇嫩的细核。
快感袭来,手微微一抖,她咬紧下唇,张开的双腿用力紧绷。
很集中地专注着阴蒂那一点给予刺激,不一时,代奚便冲上了小高潮。
匆匆地淋了下身体,对着下体将粘稠的淫液冲洗去,她围着浴巾,来到卧室换上一条睡裙。
劫后余生似地躺到床上,呈大字型摊开,她呆呆地凝视着洁白的屋顶,思绪一旦平静,刚才在客厅里,荒诞又淫乱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。
哀叫着挡住面容,代奚在床上滚了又滚,后面不知是倦了还是什么,悄然声息地睡着了。
代奚逃走后,何星影整理了下狼狈的下体以及被殃及的沙发,等他收拾完毕,茶几旁的垃圾篓里装满了揉成一团的纸巾。
他走到代奚门外,耳朵贴上去仔细聆听,感觉里面没有一点动静,想敲门,又惶恐她不知道什么心情。
想了又想,他沉下心拾起琴盒,来到阳台外,将小提琴搭在肩上。
何星影在阳台断断续续练了近两个小时,悠扬的琴声中,一旁窝在花盆里的豆卷愉悦地摆动着尾巴,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颤抖一下。
代奚在房间里睡得深沉,这次没有做梦。
手臂抬累了,他放好小提琴,随后在豆卷一动不动的注视中两手空空地出门了。
醒来后,代奚感觉口渴,想到外面去喝个水,但一想到要面对何星影,便想打退堂鼓,最后实在渴得嗓子眼冒烟,她才踌躇着拉开门,结果……
客厅空无一人……
“又一声不吭走了?”明明该松一口气的,可她又气不过,感觉自己的房子像是给他歇脚的旅店,任他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
她正气恼,忽然,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。
上一秒嘀咕的人出现,代奚慌的一下,手里的水晃出来弄湿了地板。
何星影瞥一眼地板,去厨房把东西放好,随后去阳台拿拖把把水拖干。
回来看她还在原地愣着,给她拿来一个雪糕,“特意给你买的,现在还吃这个吗?”
她低下眼睛,荔枝味的雪糕,没想到他还记得,代奚鼻子一堵。
她眼眶倏地红了,见状,何星影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,五味杂陈,打开盖子,撕开封膜插好小勺子递到她手里,“水洒没了,还要吗,我给你倒。”
“不要了。”说完,她看着他把杯子洗干净放到杯架上沥水,随后打开备菜桌上刚买回来的大小包。
好奇挨过去,只见里面有鱼有虾,还有新鲜的蔬菜,“你弄?”
“不然呢,我使得动你?”他反问道。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?”代奚看着他切水果,手法居然很娴熟。
“所有人都离开我之后。”他平静地回答,语气和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,仿佛这是一件再微小不过的事情。
代奚语塞地结结巴巴,“当初葬礼上,我问过你要不要跟我走的”
“”他有条不紊地干手里的活,默不作声。
就在她以为何星影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,代奚听见他说,“当时赌气,没想到你那么狠心,一个联络的方式都不给,害我后来反悔了都找不到人。”
他转过头来,眼里有怨没有恨,还有她看不懂的委屈,将切成菱形的西瓜送到她嘴边,“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找你找得多辛苦。”
代奚闭上嘴巴,好吧,电话都不留确实是她不对,咽下口里的西瓜,“那你最后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你的照片在小地瓜上的热度很高你不知道吗?”
她一脸诧异,“我真不知道,你还逛小地瓜啊?”
代奚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我不能逛,你规定的?”话音刚落,一个巴掌呼到他手臂上。
“你现在讲话怎么这么欠揍。”
他把脸挪过去,“下次打脸,胳膊上都是肌肉,手不疼?”
代奚一把推开他的脸,“滚,我怕你趁机舔我的手。”
他眉毛一动,心想学到了。
半歇无话,代奚一边吃着雪糕一边看他备菜,时不时插点意见,要是换了旁人,何星影非得把人撵出去,省得有人一双手什么也不干,一张嘴尽叭叭,但换作是她,听她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也有意思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