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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(2 / 3)

;“若是驸马能想起来,殿下就不必这样费心了。”碧仙感慨道,心中还是替宁轻衣委屈。那三年间的苦,只她一人知道,一个承担。

&esp;&esp;宁轻衣笑了笑,道:“也很得趣不是吗?”其实情绪时常会如浪涛汹涌,可既然做了决定,她便只能不停宽慰自己,学会释怀。

&esp;&esp;再者,眼下的状况,也没什么不喜的。

&esp;&esp;裴琢玉跟过去的确有些不一样。

&esp;&esp;但——

&esp;&esp;“我既心慕她,必定爱她所有。”

&esp;&esp;绿猗院中。

&esp;&esp;裴琢玉就灯看医书,除了驸马留下的笔记,还有从府医那边要来的全部脉案。

&esp;&esp;有的东西先前不大理解,只是囫囵吞枣,而现在瞧了瞧,发现一些端倪了。并不是所有药方都是循序渐进的,有的时候会来点“变数”,直觉以及结果都告诉她,那样做并不好。

&esp;&esp;清河公主如今的模样……是天成之?亦或是有意为之?

&esp;&esp;裴琢玉的神色微变。

&esp;&esp;她自认是绿猗院中的客。

&esp;&esp;书房中除了书籍以及医术相关的手卷,余者她其实不大会去碰的。

&esp;&esp;在看脉案和药方看得实在是心慌,从往常并不触及的手卷中,找出一些旧物来。

&esp;&esp;除了纪事手卷,还有一沓往来的书信。

&esp;&esp;有公主笔迹,也有驸马留存的。

&esp;&esp;翻了翻,大多是“添衣加食,少虑多睡,千万千万”的温情话语。

&esp;&esp;但也有几封是例外,言辞极为激烈,在用药上出现了分歧。信是残章,一些重要的讯息被毁去了。

&esp;&esp;所以过去病情不大好,反反复复,其实是有意为之吗?

&esp;&esp;裴琢玉浑身发凉,她颤着手将手卷和信笺收起,内心深处陡然间卷上一股怒意,分不清是对驸马还是对宁轻衣的,像是积攒了多年的情绪陡然间在胸腔中爆炸,并卷着成百上千倍的力量强横反扑,将她拍得头晕目眩。

&esp;&esp;许久之后,裴琢玉才坐起身。

&esp;&esp;她又认真地翻看了脉案和药方,确认了时间,在争执后俨然有人妥协。

&esp;&esp;可裴琢玉心中还是胀得厉害。

&esp;&esp;如果说,现在的宁轻衣要她开“自伤”的药方,用以人前“示弱”,博取圣人的信赖,她会同意吗?

&esp;&esp;裴琢玉一想,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,疼得厉害。

&esp;&esp;她的思绪浑浑噩噩的,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。

&esp;&esp;次日醒转,也精气不足,整个人乏得厉害。

&esp;&esp;绿猗院中的人是替宁轻衣看顾裴琢玉的,一有点风吹草动,就去若水院中送消息了。

&esp;&esp;宁轻衣忙不迭将手中的事放下。

&esp;&esp;等她抵达绿猗院中时,就看到了懒洋洋窝在藤床上晒太阳的裴琢玉,只是无精打采的,双眸也黯淡无光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怎么了?”宁轻衣微笑着问。

&esp;&esp;裴琢玉闷闷不乐地望了宁轻衣一眼,抿唇不说话,都懒得行礼,头一偏当她的“世外高人”。

&esp;&esp;宁轻衣也不生气,可摸不清裴琢玉的脾气从哪里来,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走:“做噩梦了?”

&esp;&esp;裴琢玉瞥她:“是呢。”

&esp;&esp;宁轻衣继续哄她:“那你说来听听?这风一吹呢,噩梦就散了。”

&esp;&esp;裴琢玉: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理智终于回笼一些些,寄人篱下还敢摆出主人家的姿态,也亏得清河公主脾气好吧?

&esp;&esp;那事情她能怪谁呢?她有什么立场怪别人呢?好吧,她的确不太舒坦,怨愤没来由的,如果需要一个纾解口,那就赖驸马吧。

&esp;&esp;于是,裴琢玉叹了一口气,说:“做梦梦到看了一夜的脉案,想要找到症结所在呢,没想到困难得很。那病真是百变啊,桀骜不驯的,怕是神医来了都难救吧。”

&esp;&esp;裴琢玉抬眸看宁轻衣:“殿下,明明是对症下药的,可最后为什么没有好转呢?”

&esp;&esp;宁轻衣哑口无言,良久后才道:“可能神医徒有其名吧。”

&esp;&esp;裴琢玉哂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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