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音看着宁非然泛红的耳根，忽然轻笑一声。她指尖勾起他的下颌，迫使他抬起头，那双妖冶的眼眸里盛着玩味的光。在宁非然还未反应过来时，她微微倾身，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了他的。

这是一个极轻的吻，像蜻蜓点水，带着她特有的甜香，却足以让宁非然脑中一片空白。他身体瞬间僵硬，睁着眼睛，连呼吸都忘了，睫毛因惊愕而微微颤动，只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在唇上停留片刻，随即又轻轻离开。

顾轻音能感觉到他的唇冰凉而柔软，带着淡淡的甘苦，生涩得令人发笑。

“呵……”她稍稍退开，指尖抚过他被自己蹭得微红的唇瓣，眼中的戏谑更浓，“小大夫这是怎么了？难不成从未与女子亲近过？”

宁非然耳尖红得滴血，喉头滚动了一下，嘴唇微微颤抖，却发不出声音。他曾在治疗时抚遍她的全身，曾在药浴时为她擦拭每一寸肌肤，可那些触碰都带着克制，从未有过这般纯粹的、情人般的触碰。而此刻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，却让他方寸大乱。

顾轻音饶有兴味地看着他——这个清冷如竹的医者，此刻眼中满是懵懂与悸动，像只被驯服的幼兽，既想逃离，又忍不住靠近。

“看来……”她轻笑，指尖勾住他的衣领，“你那些‘治疗手段’，倒是没有这个。”

话音未落，她再次吻了上去。

这一次，她不再温柔。她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，霸道地侵入他的领地，引导着他生涩的回应。宁非然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她的衣袖，指节绷得发白。他的呼吸越来越乱，胸膛剧烈起伏，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陌生的情潮。

顾轻音能感觉到他的青涩，也能感觉到他逐渐热烈的回应。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，与她的交缠，带着几分试探，几分渴望。她故意放慢了节奏，让他追着自己的唇，却又在他即将深入时退开，逗得他无意识地向前倾身，像个讨糖吃的孩子。

“唔……”宁非然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，眼中蒙上一层水雾。

顾轻音突然松开了他。

宁非然一怔，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，身体却已经空了。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，像是想留住那抹甜腻的气息，却在看到她戏谑的眼神时，猛地清醒过来。
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

“怎么？这就陶醉了？”她的指摩挲着他微肿的唇瓣，语气带着逗弄。

宁非然别过脸，不敢看她。他的心跳如擂鼓，震得耳膜生疼。

他曾在无数个夜晚，幻想着与顾轻音的亲密，但他终究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，二十出头的年纪，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。尽管他一直期待着用交合之法为顾轻音治疗，其中不乏自己的私欲，可当这样的亲密真的降临时，他却像个毛头小子般手足无措。

更让他不甘的是——

她游刃有余，而他溃不成军。

顾轻音看穿了他的心思，红唇微勾，凑近他耳边轻声道，“可惜啊……你心心念念的顾大人，宁愿选择韩锦卿，也不愿接受你的‘治疗’呢。”
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狠狠刺进宁非然的心口。

他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色。

是啊……她宁愿忍受癔症的折磨，也不愿与他……

宁非然清楚地知道，顾轻音对他和对其他男人不一样，尤其是对那位权倾朝野的韩相，那种独特的温柔和依赖，是他从未得到过的。而顾轻音始终不肯接受他的治疗，说到底，还是不愿意接受他这个人。想到这里，宁非然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不甘。

“你……”宁非然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，“你……不该这样……”

顾轻音挑眉，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：“我不该怎样？是不该吻你，还是不该看穿你的心思？”

被刺中了痛处，他的脸色更加难看，却又无法反驳。

“小大夫，”顾轻音凑近他，声音压低，带着一丝魅惑，“承认吧，你渴望得到我，就像渴望治好顾轻音一样强烈。”

宁非然的身体一僵，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。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，可他却不愿意承认。

顾轻音看着他纠结的模样，笑得更加妖媚。

“不过……”她突然话锋一转，指尖撩开他的衣襟，“若是你愿意陪我玩玩，我倒是不介意……让你尝尝真正的滋味。”

宁非然的瞳孔骤然收缩。